沈言

当你逃课被哥哥发现

(一)

   “老师我请假,昨天半夜生理期失眠到五点我要鼠了。”

   “收到 保重身体。”


     这周英语就结课了,早八安排英语在你眼里等同于继续睡觉,等同于不上也行。而且大英老师年轻,不喜欢用签到来留住学生,一周两次的英语出勤率你肉眼看着越来越低。

      昨天晚上跟朋友们商量这周六出去爬山,半夜兴奋得睡不着觉。第二天早八死活起不来,于是你动了歪心思想逃课。

      上周一的大英你也没上,没请假直接逃的那种。顾及到这周结课可能会格外危险,你随便扯了个谎发给老师后闷头睡大觉。


       周四又是一节大英早八,是这学期最后一节课,你怀揣着这学期再没有英语折磨的兴奋去上课。你发现教室里的人来得比以往哪次都要齐,年轻的老师也忍不住打趣大家都很兴奋。

      中午同你在一个城市的哥哥打电话说一起吃饭,身为穷苦大学生的你当然不会拒绝这个改善伙食的大好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中午下课你就匆匆出校门坐公交到哥哥订的火锅城。见到哥哥,就像见到大金主在世佛一般的谄媚,甜言蜜语诉说着不尽的感激之情。这样的糖衣炮弹就算经受十几年也依然对哥哥也十分受用。


       你笑眯眯地要伸手拿菜单,脑袋里已经计划好吃什么。手还没碰到菜单便被阻止,哥哥提醒你待会儿还有客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怏怏作罢,哥哥让你先点自己要喝的。这让你重新愉快地遨游在某团里各家奶茶店,在给自己选择了大杯全冰的果茶时,你还不忘问哥哥客人是谁。哥哥只说是大学同学,半晌又想起来说是大学老师,好像还在同城教书。

        你已经开了一局王者,也不再追问过多。之后的你会无数次后悔自己当时为何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
        奶茶到了,你向哥哥打招呼后便蹦蹦跶跶出门迎接快乐源泉。好像在饭店走廊你与一个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,不过并没有引起你的思考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师?”包间的门打开,你看着大英老师就坐在哥哥身旁。

       你一脸疑惑和戒备地坐在哥哥地另一侧,正好与老师面对面的位置。你这才发现还有一个长发飘飘仙气十足的美女就在你的身边,你盯着她好一会儿,哥哥抬手敲了下你的脑袋说,“干嘛呢?叫人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电光火石间,你想起来这是小时候你最喜欢的一个姐姐,她与你哥哥是高中与大学同学,关系非常好。你一度以为姐姐应该会成为自家嫂子,结果在旁敲侧击哥哥时他扶额说只是朋友关系,况且人家已经有对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白姐姐!”你看着好久不见的“白月光”,满脑子只记得小时候里对她温柔美丽的印象。

       她轻笑了一声后摸摸你的头,你如小猫般与她贴得更近。


       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,你突然从温柔乡中苏醒。面对着这学期逃课过无数次的老师,你还没有那么厚脸皮可以与他谈笑风生地吃饭。

        哥哥一面黑线地把你从白姐姐身上揪下来坐好,然后介绍说你的大英老师是白姐姐的男朋友,也是他们的大学学长。

       一时间你分不清他的哪个身份更加炸裂。

       “对了,你说学长是你的老师?”

        哦,原来是这个身份最为炸裂。


        你张口欲言,便听见老师温润的声音响起,“这么巧啊,我是妹妹的英语老师。”他和在课堂上一般话音总带着笑意,又对着你说,“这位同学这么巧啊,没想到还能再看见我吧。”他还是如课堂般这么“幽默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你点头哈腰尴尬地笑笑,哥哥适时出来让大家开始点菜,这才救你一劫,这一刻你望香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敬意。


       “锅底要鸳鸯还是红油?我记得你们都能吃辣吧。”哥哥看向白姐姐与老师,你还在疑惑为什么撞上这样的修罗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鸳鸯吧,你妹妹身体不舒服,别吃太辣了。”他抬眼看向你,你有一瞬间的静止。

       哥哥皱眉询问你哪里不舒服,白姐姐也一脸担忧地看着你。

       你前思后想,是周一扯的谎。“这个,额,生理期啦。”你尴尬地吐了吐舌头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这孩子,生理期还喝冰的,要照顾好身体知道吗?”白姐姐纤纤玉指点了点奶茶,她真的,你哭死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没等你感动,先接受到哥哥一记瞪眼,你被吓得像个鹌鹑般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哥哥接着又转向老师,许是哥哥疑惑的眼光太过强烈,老师便开口说是你周一向他请了假。而你用到的理由也被他全盘托出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好痛,不是生理期,而是你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你不安地低下头,知妹莫若兄,他从你今天的状态便也猜出你不可能生理期。虽然平时作了点,但是生理期疼到那个地步还要点奶茶吃辣锅的傻事,你也不会做。

         气压骤降,你感觉到即将接受哥哥的审判。

       “是这样吗?”他唤你的小名,声音悠然得要列为年度阴阳怪气榜首。

         你头皮发麻,回答是也不行,回答不是也不行。只能哼哼唧唧说不出一个完整的答案。


        看了你的反应,桌上三人也心知肚明事情的原委。白姐姐深谙你此时多么害怕与无助,于是出来打圆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啦,小朋友,乖一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又对着哥哥说,“妹妹吃完饭再好好说教,总要先让我们吃饭是不是。”老师也是刚刚才知道好像“通了个篓子”,只能尴尬地附和着女友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哥哥向他们说了声抱歉,将菜单递给学长和白姐姐。


       一席饭,虽然哥哥面上云淡风轻,能和白姐姐还有学长像没事人一样谈笑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你却味同嚼蜡,你担心哥哥会继续深一步向老师了解你的上课情况,你只是祈祷老师记不得平时摸鱼的你。不过白姐姐一直在给你夹肉夹菜,你对她感激涕零。


       饭后,哥哥礼数周全地与白姐姐和老师告别,在他们的车消失在你的视野时,哥哥回头看你,脸黑得滴水。

     “下午有课吗?”他走近询问你,你再不识好歹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下说谎,因为事实是真没课。你好恨这个课程安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跟我走吧大小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

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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